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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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洗完澡回來發現鈴木恭平已經不見，取代而之的是一只豹紋的貓咪。
“你變回去了？”
“我怕我忍不住。”貓咪用爪子不停的勾被子，很快就撓出了很多毛絨的絲線。
加州清光疑惑道：“我怎麽能聽懂你說話了。”
明明不久前還是一串喵喵喵呢。
“這是我們相愛的證明。”說到這個，小貓揚起下巴，一臉高傲自豪。
“呃，誒？”
“我們守護獸擁有與萬物溝通的能力，你之前說的那些幻聽，其實是你無意識的聽到了它們的聲音。”
聽到了鈴木恭平的解釋，加州清光特別的尷尬，那些原本在他眼裏都是死物的東西全都活了一般，他們每次那什麽，豈不都……！
仿佛為了驗證這點一樣，加州清光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。
“哎呀，剛才那場……嘖嘖嘖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啊。”
“閉嘴，我看你真的想變成廢品了。”
加州清光臉上燒的厲害，忍不住鴕鳥般的埋進被子裏。
而被他攥在手裏的被子都沒敢吭聲，怕男主人羞愧的快要切腹。
“你不想聽可以不聽，耳朵是你的，你有選擇的權利。”貓咪拱來拱去，想要擠進妻子的懷抱，“那些個玩意的話不聽也罷。”
加州清光露出一雙紅寶石的眼睛，他和貓咪大眼瞪著小眼，“我還有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？”終於找到空隙擠進了懷抱，鈴木恭平滿足的瞇眼，尾巴忍不住愉悅的甩來甩去。
“我的本體刀呢？”加州清光沒法，只好將貓咪抱住，“如果有刀的話，我這次也不至於這般狼狽。”
說到這件事，還帶上了委屈的音調，“你說當嫁妝了，是不是你偷偷藏起來了？”
這臭貓有把喜歡的東西藏起來的習慣，他可沒忘記那一箱子的寶藏呢。
甩動的尾巴頓住了，鈴木恭平閉上眼假裝睡著，可加州清光卻是不依不撓，最後只好嘆氣老實交代，“那把刀已經碎了。”
加州清光楞住了，“碎了？那我又是怎麽一回事？”
“我們守護獸雖然強大，甚至在自己的世界可以只手遮天，但我們並不是萬能的，逝去的生命不能覆活，破碎的東西也不能修覆，失去了，就是永遠的失去了。”
“你和我簽訂的契約並不是普通的伴侶契約。”
“我用破碎的刀劍重鑄了你的身軀，因為破損，所以得到的只是一具軀體，為了修補我用我自己的一部分來填補了空缺。”
鈴木恭平再次變成了人形，因為重量，床陷下去一半，變成了加州清光滾進了他的懷抱裏。
加州清光反射性地伸手搭在鈴木恭平身上，鈴木恭平則順勢伸出手握住，往自己胸口帶去。
掌心觸碰到與胸膛肌膚緊貼，鈴木恭平的體溫偏高，加州清光感到手心一片火熱。
很快加州清光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。
——手心下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跳動，就像是沒有某個器官一樣。
“你——”
加州清光用力眨了眨眼睛，似乎不太敢確信自己的猜測，他擡起頭與鈴木恭平對視後，頓時感到酸澀，眼淚幾乎瞬間湧上，又被硬生生止住。
“你是不是傻。”
明顯帶著哭腔的聲調。
加州清光這才知道，鈴木恭平為了救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，他現在終於明白，為什麽他的心曾經多次因為恭平而不受控制的跳動。
原來這顆跳動的心不是他自己的，而且眼前這個笨貓的。
他從一開始就是笨貓的了。
“可是，若是沒有心臟的話……”
“這就牽扯的契約的問題了，行了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睡覺吧。”
“傻瓜，你這個大笨貓。”
加州清光把頭埋進鈴木恭平的胸懷，眼角濕潤，帶著哭腔罵他是個笨蛋。
“你，你別哭。”加州清光一哭鈴木恭平就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，一只手笨拙的安慰。
“我才沒哭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！”
“……哦。”
鈴木恭平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，直到加州清光哭著哭著睡著了，他才敢喘一口氣。
他低頭看著妻子紅紅的眼角，心疼了好一會，雖然他沒明白自己做了什麽讓妻子傷心的事情，不過從妻子緊緊抱著他來看，應該是沒有生氣的吧。
“你終於屬於我了。”
鈴木恭平湊過去在加州清光唇上印下一吻，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。
***
坦白之後要說有什麽變化，那就是鈴木恭平更加自在了。
“你就天天賴在家裏不去工作？”加州清光沒好氣道，這貓是越來越懶的，擱那軟墊上一躺，跟一尊大爺一樣。
以前不知道的時候，還挺喜歡貓咪陪在身邊玩鬧的，現在知道了，發現恭平每次說有事啊，工作啊都是假話，出門繞著屋子轉一圈就從窗戶翻進門了。
“有屬下。”貓咪眼皮都沒擡一下，把自己圈成了一團呼呼大睡。
“那你自己在家，我出門買個菜。”
鈴木恭平用尾巴點了點示意自己曉得了。
拿上錢包和手機出門，加州清光想了想，轉了個彎去了加納寵物醫院。
“哦呀，是稀客呢。”
“你好……”
“這次不來給貓咪做絕育了？”加納醫生壞笑道。
加州清光十分窘迫，“那、那次是個烏龍。”
“聽這語氣，看來你是知道了。”加納醫生忽然湊過去低聲問道：“你知道之前的醫生叫什麽嗎？知道他為什麽要辭職嗎？”
加州清光楞了一下，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加納醫生。
“你可以問問它們。”
加州清光忽然明白了，這是加納醫生給他的考驗。
恭平說過，耳朵是他的，只要他願意聽的話……
【我知道哦。】
聞聲望去，是一只小盆栽在說話，他對植物並不是很懂，只覺得小巧可愛，開著幾朵紫色的小花。
【我是紫丁香，你如果願意幫我澆點水，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答案哦。】
“好的。”
加納醫生很體貼的遞來了小水壺。
“謝謝。”
給紫丁香澆過水，它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。
原來這盆栽是上一個醫生石田的女朋友買來的，後來因為石田醫生染上了賭贏，兩人分了手，這間醫院也是在負債累累時被加納給買了下來。
【那時候我都快死掉了，多虧了加納大人救了我。】
雖然看不出表情，光聽聲音就知道小盆栽的崇拜和敬重。
加州清光發現，這個技能可以說是打聽八卦的神器！
“怎麽樣，偶爾聽聽八卦也挺有意思的吧？”加納醫生隨意的撐著下巴，一只手沒事撩撥紫丁香的葉子，“有時候時間久了，會感到無聊也是很正常的吧，所以呢，生活需要一些調和劑，當然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式，你才剛剛開始可能還不太理解吧。”
“是因為壽命嗎？”
“沒錯，你倒是挺通透的。”加納醫生笑了，起身泡了兩杯茶，“說吧，想問什麽？”
“我想問關於契約的事情。”
“契約啊，我所知道的有兩種，一種是和伴侶的分享契約，一種是和普通人的束縛契約。”
“束縛的契約有一定強制性，主要是不讓人洩露守護獸的秘密，伴侶的契約就不一樣了，雙方是站在對等的位置，除了能力的分享，就連壽命也是分享的。”
“多少人費勁心思都想得到的永生，我們什麽都不做就能輕易得到。”
加州清光聽出了一股諷刺的意味。
“說簡單也簡單，說困難也困難，一切不過是個緣字罷了。”
就以一個人類的角度而言，當你知道自己愛的人是一只野獸，想必會是一個不小的沖擊，有些人就會被沖走，而有些人會堅韌的屹立不倒。
“當然，守護獸也是有自己的性格的，有些容易動情，有些比較冷漠，聽起來是不是像個人類？而你家的那只……可是相當有名的壞脾氣。”
“確實脾氣不太好，也經常做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，不過我覺得那只是在掩蓋自己的害羞，所以覺得很可愛。”
“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呀。”加納醫生揶揄一笑，“不過他倒是舍得的。”
加州清光面露疑惑。
“即便是守護獸也是有血有肉組成的，哪怕在強大，沒有了心也是無法活下去的。”
加州清光心頭一跳，眼神警覺了起來，“你為什麽會知道？”
“這個世界上只要我們想知道，就沒有不知道的。”
加納醫生輕瞥了一眼小盆栽，加州清光恍悟，難怪恭平總說世上沒有不透的風。
“這其實也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吧。”
加州清光這次坦然的點頭了，“是的，雖然恭平讓我不必介意，可是我總歸是擔心的。”
“你這種情況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。”加納醫生略微沈思，然後開口道：“最開始的契約並不完整，所以是他單方面的付出，如果你不能回應他的感情，你們雙方都會死掉。”
一個是因為拒絕分享的生命而死去，另一個則因為失去心而死去。
“守護獸如果死了會怎麽樣？”
“就跟所謂的神明換代一樣，失去所有的記憶重新誕生而已，不過即便是長著同樣的面容也不是當初那個了。”
加納醫生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，微笑道：“沒什麽好擔心的，他們很強的，而你現在就是他的心，你只需好好保護好自己，回應他的感情就夠了，剩下若還有什麽難關，只要你們兩人一起都能跨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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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回來發現鈴木恭平已經不見，取代而之的是一只豹紋的貓咪。
“你變回去了？”
“我怕我忍不住。”貓咪用爪子不停的勾被子，很快就撓出了很多毛絨的絲線。
加州清光疑惑道：“我怎麽能聽懂你說話了。”
明明不久前還是一串喵喵喵呢。
“這是我們相愛的證明。”說到這個，小貓揚起下巴，一臉高傲自豪。
“呃，誒？”
“我們守護獸擁有與萬物溝通的能力，你之前說的那些幻聽，其實是你無意識的聽到了它們的聲音。”
聽到了鈴木恭平的解釋，加州清光特別的尷尬，那些原本在他眼裏都是死物的東西全都活了一般，他們每次那什麽，豈不都……！
仿佛為了驗證這點一樣，加州清光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。
“哎呀，剛才那場……嘖嘖嘖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啊。”
“閉嘴，我看你真的想變成廢品了。”
加州清光臉上燒的厲害，忍不住鴕鳥般的埋進被子裏。
而被他攥在手裏的被子都沒敢吭聲，怕男主人羞愧的快要切腹。
“你不想聽可以不聽，耳朵是你的，你有選擇的權利。”貓咪拱來拱去，想要擠進妻子的懷抱，“那些個玩意的話不聽也罷。”
加州清光露出一雙紅寶石的眼睛，他和貓咪大眼瞪著小眼，“我還有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？”終於找到空隙擠進了懷抱，鈴木恭平滿足的瞇眼，尾巴忍不住愉悅的甩來甩去。
“我的本體刀呢？”加州清光沒法，只好將貓咪抱住，“如果有刀的話，我這次也不至於這般狼狽。”
說到這件事，還帶上了委屈的音調，“你說當嫁妝了，是不是你偷偷藏起來了？”
這臭貓有把喜歡的東西藏起來的習慣，他可沒忘記那一箱子的寶藏呢。
甩動的尾巴頓住了，鈴木恭平閉上眼假裝睡著，可加州清光卻是不依不撓，最後只好嘆氣老實交代，“那把刀已經碎了。”
加州清光楞住了，“碎了？那我又是怎麽一回事？”
“我們守護獸雖然強大，甚至在自己的世界可以只手遮天，但我們並不是萬能的，逝去的生命不能覆活，破碎的東西也不能修覆，失去了，就是永遠的失去了。”
“你和我簽訂的契約並不是普通的伴侶契約。”
“我用破碎的刀劍重鑄了你的身軀，因為破損，所以得到的只是一具軀體，為了修補我用我自己的一部分來填補了空缺。”
鈴木恭平再次變成了人形，因為重量，床陷下去一半，變成了加州清光滾進了他的懷抱裏。
加州清光反射性地伸手搭在鈴木恭平身上，鈴木恭平則順勢伸出手握住，往自己胸口帶去。
掌心觸碰到與胸膛肌膚緊貼，鈴木恭平的體溫偏高，加州清光感到手心一片火熱。
很快加州清光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。
——手心下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跳動，就像是沒有某個器官一樣。
“你——”
加州清光用力眨了眨眼睛，似乎不太敢確信自己的猜測，他擡起頭與鈴木恭平對視後，頓時感到酸澀，眼淚幾乎瞬間湧上，又被硬生生止住。
“你是不是傻。”
明顯帶著哭腔的聲調。
加州清光這才知道，鈴木恭平為了救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，他現在終於明白，為什麽他的心曾經多次因為恭平而不受控制的跳動。
原來這顆跳動的心不是他自己的，而且眼前這個笨貓的。
他從一開始就是笨貓的了。
“可是，若是沒有心臟的話……”
“這就牽扯的契約的問題了，行了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睡覺吧。”
“傻瓜，你這個大笨貓。”
加州清光把頭埋進鈴木恭平的胸懷，眼角濕潤，帶著哭腔罵他是個笨蛋。
“你，你別哭。”加州清光一哭鈴木恭平就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，一只手笨拙的安慰。
“我才沒哭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！”
“……哦。”
鈴木恭平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，直到加州清光哭著哭著睡著了，他才敢喘一口氣。
他低頭看著妻子紅紅的眼角，心疼了好一會，雖然他沒明白自己做了什麽讓妻子傷心的事情，不過從妻子緊緊抱著他來看，應該是沒有生氣的吧。
“你終於屬於我了。”
鈴木恭平湊過去在加州清光唇上印下一吻，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。
***
坦白之後要說有什麽變化，那就是鈴木恭平更加自在了。
“你就天天賴在家裏不去工作？”加州清光沒好氣道，這貓是越來越懶的，擱那軟墊上一躺，跟一尊大爺一樣。
以前不知道的時候，還挺喜歡貓咪陪在身邊玩鬧的，現在知道了，發現恭平每次說有事啊，工作啊都是假話，出門繞著屋子轉一圈就從窗戶翻進門了。
“有屬下。”貓咪眼皮都沒擡一下，把自己圈成了一團呼呼大睡。
“那你自己在家，我出門買個菜。”
鈴木恭平用尾巴點了點示意自己曉得了。
拿上錢包和手機出門，加州清光想了想，轉了個彎去了加納寵物醫院。
“哦呀，是稀客呢。”
“你好……”
“這次不來給貓咪做絕育了？”加納醫生壞笑道。
加州清光十分窘迫，“那、那次是個烏龍。”
“聽這語氣，看來你是知道了。”加納醫生忽然湊過去低聲問道：“你知道之前的醫生叫什麽嗎？知道他為什麽要辭職嗎？”
加州清光楞了一下，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加納醫生。
“你可以問問它們。”
加州清光忽然明白了，這是加納醫生給他的考驗。
恭平說過，耳朵是他的，只要他願意聽的話……
【我知道哦。】
聞聲望去，是一只小盆栽在說話，他對植物並不是很懂，只覺得小巧可愛，開著幾朵紫色的小花。
【我是紫丁香，你如果願意幫我澆點水，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答案哦。】
“好的。”
加納醫生很體貼的遞來了小水壺。
“謝謝。”
給紫丁香澆過水，它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。
原來這盆栽是上一個醫生石田的女朋友買來的，後來因為石田醫生染上了賭贏，兩人分了手，這間醫院也是在負債累累時被加納給買了下來。
【那時候我都快死掉了，多虧了加納大人救了我。】
雖然看不出表情，光聽聲音就知道小盆栽的崇拜和敬重。
加州清光發現，這個技能可以說是打聽八卦的神器！
“怎麽樣，偶爾聽聽八卦也挺有意思的吧？”加納醫生隨意的撐著下巴，一只手沒事撩撥紫丁香的葉子，“有時候時間久了，會感到無聊也是很正常的吧，所以呢，生活需要一些調和劑，當然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式，你才剛剛開始可能還不太理解吧。”
“是因為壽命嗎？”
“沒錯，你倒是挺通透的。”加納醫生笑了，起身泡了兩杯茶，“說吧，想問什麽？”
“我想問關於契約的事情。”
“契約啊，我所知道的有兩種，一種是和伴侶的分享契約，一種是和普通人的束縛契約。”
“束縛的契約有一定強制性，主要是不讓人洩露守護獸的秘密，伴侶的契約就不一樣了，雙方是站在對等的位置，除了能力的分享，就連壽命也是分享的。”
“多少人費勁心思都想得到的永生，我們什麽都不做就能輕易得到。”
加州清光聽出了一股諷刺的意味。
“說簡單也簡單，說困難也困難，一切不過是個緣字罷了。”
就以一個人類的角度而言，當你知道自己愛的人是一只野獸，想必會是一個不小的沖擊，有些人就會被沖走，而有些人會堅韌的屹立不倒。
“當然，守護獸也是有自己的性格的，有些容易動情，有些比較冷漠，聽起來是不是像個人類？而你家的那只……可是相當有名的壞脾氣。”
“確實脾氣不太好，也經常做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，不過我覺得那只是在掩蓋自己的害羞，所以覺得很可愛。”
“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呀。”加納醫生揶揄一笑，“不過他倒是舍得的。”
加州清光面露疑惑。
“即便是守護獸也是有血有肉組成的，哪怕在強大，沒有了心也是無法活下去的。”
加州清光心頭一跳，眼神警覺了起來，“你為什麽會知道？”
“這個世界上只要我們想知道，就沒有不知道的。”
加納醫生輕瞥了一眼小盆栽，加州清光恍悟，難怪恭平總說世上沒有不透的風。
“這其實也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吧。”
加州清光這次坦然的點頭了，“是的，雖然恭平讓我不必介意，可是我總歸是擔心的。”
“你這種情況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。”加納醫生略微沈思，然後開口道：“最開始的契約並不完整，所以是他單方面的付出，如果你不能回應他的感情，你們雙方都會死掉。”
一個是因為拒絕分享的生命而死去，另一個則因為失去心而死去。
“守護獸如果死了會怎麽樣？”
“就跟所謂的神明換代一樣，失去所有的記憶重新誕生而已，不過即便是長著同樣的面容也不是當初那個了。”
加納醫生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，微笑道：“沒什麽好擔心的，他們很強的，而你現在就是他的心，你只需好好保護好自己，回應他的感情就夠了，剩下若還有什麽難關，只要你們兩人一起都能跨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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